10年债务翻番,美国能否拆除“巨型炸弹”?

当地时间1月19日,世界见证了一项新的历史纪录——美国联邦政府债务规模,突破31.4万亿美元的法定债务上限,达到创新高的31.5万亿美元。

要知道,2013年,美国债务规模约为16.7万亿美元,与GDP之比率仅超100%。但是,到了2022年,也就短短的9年时间,美国债务已相当于GDP的124%。如果国会能够上市债务上限,美国政府还会在2023年进一步扩大债务规模,债务总量将达到2013年的一倍。美国债务上升速度如此之快,可能连美国人自己都难以想象。而债务规模的不断上升,已经让美国债务的“炸弹”当量也在不断增强,已经达到了“巨型炸弹”水平。

我们可以不关心美国债务是如何上升的,是如何达到如此规模的。党派之间的竞争,又是如何通过债务规模扩大来实现的。但是,能不能偿还到期债务,如何偿还到期债务,则更应当是所有投资者共同关注的问题。对美国来说,就算债权人以美国国内债权人为主,国际债权人只是其中的小部分。关键是,美国的国外债权人,主要是外国政府,如日本、中国、德国等,如果不能偿还到期债务,失去的不只是政府形象,也是国家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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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面对美国债务持续快速上涨,第一大国际债权人日本在持续减持,已经连续多月减持美债,债务规模也缩小到10000亿美元左右。中国作为第二大债权人,也在持续减持美债,债务规模已经从前些年的10000多亿美元减持到目前的8700亿美元,持仓规模为2010年6月以来新低。

尽管如此,中日所持美债仍然规模巨大,一旦美国政府失信,损失仍会相当大。因此,全球都在关注美国政府如何处理美债,关注美国政府能否守住信用,能否妥善处理好已经突破债务上限的债务,能否有效解除“巨型炸弹”的危险。如果解除不了危险,不仅对美国,对世界都会形成极大的危害。

最近一段时间以来,美国财政部长耶伦可谓是美国最忙碌的人,不仅要穿梭于政府与国会之间,寻求国会对债务问题的支持,譬如上调债务上限,把债务违约的“天花板”拉上一点,以便于美国政府可以继续扩大债务,也可以减轻债务违约压力。而且要忙碌于与其他国家、特别是持债规模较大的国家进行沟通,以争取这些国家的理解和支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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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须看到,由于美国国会众议院是由共和党控制的,议长也是共和党人麦卡锡,作为民主党控制的美国政府,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得到国会同意的。那么,违约就成了美国政府当下最容易发生的一件事。一旦发生债务违约,除了会让美国政府信用缺失之外,有可能引发债权人恐慌,造成全球不稳定。因此,上调债务上限,会是美国政府、财政部尽最大努力争取的目标。

另有一种解决债务违约的方式,就是暂停债务上限,允许财政部不受限制地发行国家公债。显然,这也是雪上加霜的行为,是挖肉补疮,不仅难以解决问题,甚至会让矛盾更加激烈、债务风险进一步扩大。对此,耶伦作为财政部长,更希望国会支持的,是上调债务上限,以此来缓解政府债务矛盾。

在达沃斯经济论坛期间,耶伦并没有参加此次论坛,但是,却赶到了论坛,主要任务就是与中国国务院副总理刘鹤见面会谈。会谈时间既超出了预期,同时也因耶伦要赶飞机而停止,否则,会谈时间会更长。耶伦因赶飞机而停止了与中国高层的进一步会谈,也不难看出,此时此刻的耶伦,真的是美国最忙碌的人。而忙碌的原因,就是美国的债务真的要出风险了,需要救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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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债务出现的违约风险,将带来美国政府越来越大的压力。债务见顶了,没有继续扩大债务了,可是,该办的事,急需办的事,却一件不能少。譬如给低收入人群的补贴,用什么来发放;高通胀下居民生活如何处理,要不要发放居民生活补贴等,拜登政府会面临手中无粮,心中发慌现象。而面对债务违约风险加大,美国国内投资者会不会出现恐慌式抛售美债,从而引发美国政府无法按照预定计划处理相关经济问题、债务问题,出现政府工作混乱,导致社会出现不稳定因素。如果在此时,外国政府也抛售美债,内外结合,美国政府真的要出现内外交困的现象了。

根据目前的实际情况,虽然共和党控制了国会众议院,可以用债务上限来制约民主党、制约拜登政府。但是,如果真的出现债务违约,恐怕共和党也担不起,并有可能直接影响共和党在选民中的影响。因此,共和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美国政府违约的,而是会适时上调债务上限,以满足债务不违约的需要。只是,民主党会做出其他方面的让步,以满足共和党提高债务上限的条件。否则,两党的利益博弈会出现僵持,甚至出现严重后果,债务的“巨型炸弹”,会把双方都炸得血肉横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