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建的舰艇分段被运往巴布考克公司的造船基地。 图片来源 英国国防部
综合编译 韦盖利
经历了数十年的衰退，英国造船业试图凭借一系列新型舰艇项目重树竞争力。
英国“海军科技”网站近日刊文称，随着英国海军规模缩水，以及来自外国同行的竞争加剧，英国本土造船企业的市场份额持续下滑，许多企业处于“崩溃边缘”。在英国脱欧的背景下，英国政府于2016年推出了《国家造船战略》。2019年，英国国防大臣本·华莱士被任命为“造舰沙皇”，全权负责重振舰船制造业。
7月初的一次会议上，这位“造舰沙皇”对过去一段时间的工作进行了总结。据英国《每日快报》网站消息，华莱士对英国国防委员会表示，英国的造船企业必须加大投资，努力提高产能、效率和竞争力。他说：“有些船厂已经为未来做好了准备，有些还没有。”
护卫舰被寄予厚望
英国巴布考克公司是华莱士提到的造船企业之一。去年12月，该公司位于苏格兰罗赛斯的军舰组装大厅揭幕。该设施配有两台125吨级龙门吊，用于为英国海军生产最新的31型护卫舰。这种通用型战舰将取代现役13艘23型护卫舰中的至少5艘。
巴布考克公司在大厅竣工当天宣布，将为31型护卫舰项目招聘500名工人，包括焊工、机械和电气装配工及生产支持人员。这个新的造船基地有望因海外订单受益——31型护卫舰被印度尼西亚相中，还准备在波兰和希腊参加竞标。
巴布考克公司的主要对手是老牌军工企业宇航系统公司（BAE），后者正在格拉斯哥建造26型反潜护卫舰。与巴布考克公司不同，BAE没有能力在室内厂房造出完整的战舰，而是在大厅内建造部件，然后在码头的硬质地面上组装。
BAE曾设想建造类似的组装大厅，但因为无法与军方就具体建设过程达成一致而搁浅。华莱士在7月初的会议上透露了该公司的最新动向，“BAE正开展这方面的工作，他们希望我们先付款。作为客户，我们会有所贡献……这涉及企业文化转型。”
“造舰沙皇”要企业追加投资
另一些英国造船企业，包括以建造“泰坦尼克”号而闻名的哈兰德和伍尔夫公司，近几年也在北爱尔兰和英格兰西南部地区追加了投资，主要涉及翻新船坞设施并重新培训劳动力。这些举动得到了英国军方的肯定。后者认为，由于订单减少，英国工人已经丢失了复杂船舶制造和维护所需的很多技能。
由于担心本国企业热情不足，英国还鼓励其他欧洲国家的造船企业到英国进行跨境投资。“海军科技”称，对造船厂的投资是影响英国军用舰艇项目的重要因素，军方希望借此推动下一代战斗支援舰尽快开工；这款辅助船将建造3艘，此前被认为可能在外国制造。
作为交换条件，外国企业被要求将合同价值的一部分投回英国。谈到国际合作，华莱士说：“有国防产业界大佬向我游说，让我从外国大量引进劳动力，我回答‘不’。但我支持引进几十名‘教练’或熟练技工，让他们教导更多的英国公民成为未来的造船工匠。”
当被问及未来的英国主力舰能否在国外制造，华莱士称，无论整体建造还是系统集成，大多数军方项目都将在英国国内落实。他说，当务之急是创造合适的环境让英国造船企业保持竞争力，大部分责任在于企业，特别是企业扩大投资的意愿。
华莱士批评说，一些企业家不应大手笔回购股份，而应该把这些钱用来投资建造生产基地。
工期延误增加兵力断档风险
尽管得到官方背书，英国造船业还是随着新型舰艇的建造暴露出不少问题。目前，巴布考克公司和BAE公司等承包商已经开工建造8艘26型护卫舰和5艘31型护卫舰，以取代服役了30年的23型护卫舰。然而，生产延误对交付日程的影响正在显现。
英国“海军新闻”网站此前报道说，第一艘26型护卫舰“格拉斯哥”号的工期比原计划晚了12个月，该舰到2028年才能形成初始作战能力。英国国防委员会获悉，导致延误的具体因素涉及舰艇本身设计的成熟度及供应链的可靠性，舰艇的动力系统仍然存在缺陷。
同时，第一艘31型护卫舰“冒险”号仍处于施工早期阶段，无法在2027年前交付。老旧的23型护卫舰中的第一艘已于2021年夏天退役，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两年。如果建造速度跟不上退役速度，英国海军就可能出现兵力断档。
考虑到舰艇维护和人员轮换，英国海军未来几年可能只保留20艘左右的水面舰艇，通过集中资源确保它们能履行日常职责，在新舰完工前尽可能减少损耗。
另据“海军科技”介绍，未来10年，英国海军比较重要的造船计划还包括此前提到的新型战斗支援舰，以便取代目前只剩一艘的“维多利亚堡”号支援舰。现在的计划是在2023年第一季度结束前开工建造3艘新型支援舰，争取在2032年前全部交付。
在两栖作战领域，英国海军要到2030年左右才会淘汰“堡垒”号和“阿尔比恩”号两栖攻击舰。军方在远期规划中提到了32型护卫舰和83型驱逐舰，前者将配备反水雷和其他无人作战平台，后者旨在取代现役的45型驱逐舰，预计将在21世纪20年代末结束概念验证，21世纪30年代开始建造。为维持英国海军的远洋医疗能力，20世纪80年代进入部队的“阿格斯”号医疗船的服役年限将延长。
此外，由于现役的“鱼叉”舰对舰导弹即将退役，英国海军可能不得不为其水面战舰寻求临时性反舰能力。华莱士透露，军方正与国防工业界谈判，将这种临时部署的反舰导弹用来填补“鱼叉”和英法联合研发的“下一代反舰巡航导弹”之间的空白。外界尚不知晓这种导弹会像“鱼叉”一样采用倾斜发射筒发射，还是通过26型护卫舰上的垂直发射系统搭载，甚至进一步安装到31型护卫舰等更多舰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