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创 旅游记忆:泸沽湖畔的情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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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走出丽江机场,瞬间便感到了这里与深圳的不同,那炽烈的阳光,穿透浓厚的云层,将四周的山峦映分割得暗亮分明;山并不险峻,云厚厚的,如朵朵的絮棉般,将山头笼罩得结结实实,停在半山腰上似乎一动不动的停滞着,整个天空便显得低沉了许多。

经过近四个小时的车程,期间经历暴雨和狂风,阵阵浓雾几乎看不见四周的一切,而丽江到宁蒗公路上,有一段险峻的盘山公路,名唤十八弯,很是惊险,行驶在这样的道路上,让本身已很疲惫的我,睡意全无,到达泸沽湖时,周遭早已被黑暗所包裹。

夜宿湖边,起了个大早,顶着濛濛细雨踱到慕名已久的泸沽湖边,“东边日出西边雨”,四周的山顶,却是天光渐开,岸边四下无人,雨丝将湖面激起涟漪,远处,湖中的岛屿在晨雾中,连棱角都显得有些朦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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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泸沽湖很早了,那是早在70年代看电影《五朵金花》时就知道,虽然电影说的是大理的洱海,但我却知道在云南,还有一个更神秘的湖叫做泸沽湖,那儿有我国唯一残存的母系社会遗存,这里的摩梭人在婚姻上实行的是“走婚制”。

当时的概念中,感觉这走婚就是男人只要看上哪位姑娘,白天就去她家帮着干活,晚上便可同床共枕,似乎这就是母系社会的特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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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这是一种误解,摩梭男女虽然奉行“男不娶,女不嫁”的走婚习俗,却是有着严格又复杂的程序,尽管走婚的男女始终保持着朝离暮合的关系,但终其一生都只有一位走婚对象的。

这里现实中的“女儿国”,主要民族为摩梭族,他们是以女性为尊,聚族而居的古老民族,至今保存着“母系大家庭”的习俗,一个家族便是一个大家庭,同动物界象群的生活方式很是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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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相帮相衬,血缘亲至堂表,加上他们对这片土地的依恋,外出打工之人极少,所以,这里几乎没有鳏寡孤独,也更没有留守儿童。

独特的人文来自这一片神奇的湖水,方圆数十公里的泸沽湖孕育了这里的一切,湖水清澈,温柔地依偎在群山的怀抱中,山形入水,光映湖中,水色随着阳光的变幻而呈现着不同的色泽,站在湖边,你不知道是天在湖里,还是湖在天上。

泸沽湖,它没有西湖那样的秀丽空灵,也没有青海湖那般的大气磅礴;它没有昆明湖那样的富贵精致,也没有洞庭湖那般的烟波浩淼,它有的,是神秘,是那静谧中带着梦幻般的神秘,让你在恍惚间仿佛置身天堂,尘世间的一切,在这里,都被洗涤得干干净净。

一片不大的滩蜿蜒在湖边,它不是沙滩,而是由细小又圆润,如红豆般大小的碎石铺就,背靠着云遮雾罩的女神山,湖水披着薄纱,几无声息的一遍遍轻轻地吻着岸边,这里有一个令人遐想的名字,情人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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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值旅游淡季,又遇疫情尚未完全结束之际,故而旅人极少,整个情人海很是宁静,如女神下界般地优美和圣洁,借着阵阵淡雾略过,你感觉到整个人都被仙气缭绕,与女神共享着这轻松和惬意。

波光摇曳,在碧绿湖水的光影中,点缀着点点的小花,精致玲珑,如缩小版的睡莲,黄蕊白英,通过根茎直达湖底,一根只一朵花,不枝不蔓,仅在湖边数米的地方生存,这便是此泸沽湖特有的植物,学名为海藻花。

但当地人从不这样称呼这小花,而给这简单质朴又宁静素雅的花儿取了个与其外形极不相称,又显得很怪异的名字,叫作“水性杨花”,因为,就个体来说,它的花期只有一天,一天开三次,一到夜晚,花便凋零了。

这个词实在是个贬义词,一般是用来形容女人的用情不一,其实对此花的取名是源于花的生态,首先,此花对水质要求非常高,非纯净不生长;其次是花的根茎纤细柔韧,如同姑娘婀娜多姿的腰姿,配着那蓝天白云,如同天上的仙女扬下的花儿将湖面点缀,看着这可人的花朵,这个词瞬间便感觉被湖水洗涤得异常的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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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白色的小花,如同个个小精灵在在湖面上翩翩起舞,又像是颗颗珍珠从天下洒落了下来,你分不清她们是随风还是随水,在湖面上矜持地荡漾着。

这朵朵花儿成片地依偎在这流传着美丽故事的情人海边,仿佛在向你吟唱着摩梭人那一曲曲古老的歌谣,于是,心中一种莫名的神奇和浪漫的情怀便渐渐地涌将了上来。

包乘一艘小舟向着湖心岛划去,来自天际的光束将波光粼粼的湖水点染得七彩斑斓,天净水洁,白云多姿,青山绵延,伴着壮实摩梭汉子哗哗的摇橹声,一幅大写意的《泸沽轻舟远》便在眼前徐徐展现。

湖面方圆有五十公里,它之所以没有如青海湖般的壮观,是由于湖中有很多的小岛点缀其中,岛上葱茏的树林间,那黄顶白塔中透出了几多宗教的神秘。

泸沽湖的水源不是由山涧水构成,它全部是来处地下水,绕湖一周,数十米深的湖底似乎很清浅,水源上涌处,湖面便涌翻起个个小气泡,虽然你听不到声音,但你明显能感觉到那勃勃生机所带来的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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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没有一艘机动船,全部由本地人的木舟编组作息,湖水清冽,可直接饮用,摇船的汉子告诉我们,他至今不喝开水;而为了保护水质,本地政府也拒绝了很多前来洽谈开发矿泉水的商家。

舍舟登岸,拾阶而上,山不高,盘旋而上便来到山顶的寺庙,规模不大,但很是肃穆和圣洁,摩梭人信奉的是藏传佛教,内中供奉的菩萨被一个个的家族所供养,寺院中那转经轮上被擵亮的淡淡色泽在诉说着,这里的人们对上天赐予他们的这片土地的热爱和虔诚。

驱车绕湖,登上著名的里格半岛观景台,整个泸沽湖的景色尽收眼底,阵阵微风拂来,带着湖中的潮湿气息,沁人心脾;目极之处,是静静的湖,巍巍的山,蓝蓝的天,白白的云,让心灵中的凡尘杂质顿去,飘飘如化羽之感。

途中欲小憇,可此间皆为住宿和餐饮一体的处所,并无一室可供饮茶之地,莽撞地入一家询问,言,不做这生意,但你们要喝,可泡一壶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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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致的饮具,一壶香茗随之排列在面前,这里的茶多为普洱,如当地人性情般地醇厚,告别时,老板真是不收一文,这在商业化浓烈的旅游地极为少见,我不知这是不是他们沉淀在血液中的原始观念之闪现,还是他们固守着本应有的商道,于是,我记下了名字,叫做“云何住”。

泸沽湖分为亮海和草海,据说面积相当,前者为水域,后者遍布密密匝匝没人高的芦苇,那著名的“走婚桥”便在此处,㳀水边,停着许多的“猪槽船”,即摩梭人将大树干挖空后做成的独木舟,偶有游人乘坐着,消失在迷宫般的苇丛中。

泸沽湖的夜晚也是迷人的,参加完奔放热烈的篝火晚会后,繁星满天,晚风穿透山间密林,激起阵阵的沙沙声,在耳畔回响,与心浅语,放飞心绪,看点点的星光,醉了一湖细碎的宁静,好一个浪漫的夜晚。

算上车程,在泸沽湖游玩了三天的时间,看山水茫茫,享湖光荡漾,品小镇美食,赏鸟语花香,神秘之地,圣洁之湖,如梦曼妙,带着远古的传说,还了儿时的旧梦,回首夕阳,登车告别,游程完美了年轮中值得珍藏的记忆时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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