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海“跑路”,富联转型

鸿海“跑路”,富联转型

工业富联有一点吃了名字的亏。

工业富联是富士康的子公司,也是富士康在中国大陆最有竞争力的一部分产业。知名度最高的“郑州富士康”“深圳观澜富士康”,以及一部分“深圳龙华富士康”,都属于工业富联。所以,当说到富士康把产业转移到印度或其他国家时,舆论也会把这个跑路的“富士康”与郑州或者深圳富士康等同起来。

实际上,工业富联在战略上是以中国大陆为基础建立产业集群。而产业转移和全球布局,更多是母公司鸿海集团考虑的事。

2023年4月,位于贵阳贵安新区的富士康被曝关停。这个曾经有5万员工的园区,如今人去厂空,等待着下家的接盘。心怀怨气的贵阳人还记得当年郭台铭信誓旦旦地保证:贵阳富士康绝对不会是低端的制造基地,而要走云端网络等高端发展路径,并且把可持续发展融入到对贵州的投资中。结果,这个富士康非但未见到“高端”在何处,而且跑了路。

但这个“富士康”并不是工业富联。耐人寻味的是,其实富士康母公司在贵阳的厂区不止一处。除了贵安富士康之外,还有一处贵阳鸿富锦(“鸿富锦”这个名号,是鸿海集团的另一个子公司)。而该公司在当初组建工业富联时被并入工业富联名下,在2022年的时候从“鸿富锦”换成了工业富联的名号,成为“贵阳富联”。

所以,分水岭就在这里。没有整合进工业富联的版图里面的产业,出现了关厂跑路的情况。

同样情况也发生在杭州。2022年,已经处在停产停业状态的杭州鸿泰精密,被工业富联接盘。之前在2021年12月,工业富联还收购了另一家“侄公司”、位于河南的兰考裕富精密。这些动作又与工业富联在河南、杭州等地的业务新布局有关。

富士康之所以在兰考这种五线城市都有园区,是因为国内产业转移深度推进。富士康最先是1988年在深圳建的厂。到了2008年世界经济危机之后,集团开始从东南沿海向北方和内地转移,比如在郑州、烟台、武汉、贵阳等地建厂。到了大约2018年,富士康又展开了第三波内部的产业转移,以第二波产业转移的基地为核心,向更低线的城市布局。比如以郑州富士康为中心,富士康在河南兰考、周口、济源、鹤壁等地建厂。

并且从外部的视角看,这些“国内产业转移”的布局,有向工业富联集中的趋势。而鸿海集团则可以用更不受国界限制的思路来考虑产业转移。

把工业富联从“富士康”这个令人混淆的名称中摘出来之后,这时再讨论“会不会跑路”意义就不大了。工业富联传达的立场很明确,“深耕中国,布局全球”,立足国内的产业布局来转型升级。工业富联有一个“2+2”的新业务策略,即“高端智能制造+工业互联网”与“大数据+机器人”。问题在于,目前市场感受不到这些转型的效果。